日本“国宝级”清洁工来川【2】

“苛刻”的清洁工
　　一次偶然的机会，新津春子读了为期半年的“职业训练校”，系统学习了清扫工的理论知识。比如，擦地板要怎么擦，不同的顽渍怎么用不同的药水清理等。
　　结业后，经过几份工作周转，她进入东京羽田机场当清洁工。羽田机场每天来往的旅客数以万计，如何让旅客感觉舒服，是机场内700余位清洁工的“使命”。
　　起初，新津春子并不明白这种“使命”。和大多数人一样，她一心想着早点做完了事。师傅告诫她：“清洁工也要用心，如果只顾着打扫，没有顾及旅客的感受，是无法进步的。”
　　她开始尝试观察这座机场，感受每个匆匆走过的旅客。看到有人要扔垃圾，却离垃圾桶很远时，她会主动上前帮忙；遇到不认识路的人，她会停下手中的事情指指路……
　　在入行的前10年，为了多挣钱和考取这一领域的专业资格证书，她曾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，而且全年无休。1997年，她在日本全国“清扫技能锦标赛”中获得第一名，成为该竞赛历史上最年轻的冠军。
　　在打扫卫生的过程中，她对自己异常“苛刻”。因为水池的排水口清理困难，她自己发明了好用的小刷子；她经常蹲在地上，借着亮光观察地板是否有灰尘；她能熟记80多种清洁剂的用法，看一眼污渍，就知道哪种清洁剂可以处理干净。
　　“我做每件事都是用心做、彻底做，做好了就有成就感、很开心。”新津春子说。
“爆红”的平凡人
　　如果不是因为NHK的纪录片，或许不会有人知道这样一位清洁工。
　　纪录片中，新津春子被形容为“双眼如鹰眼”，能发现常人不会注意的污渍，比如电视机后盖的角落、烘干机的缝隙，就算是看不见的马桶圈内侧，她也会利用镜子的反射，一圈又一圈仔细检查。
　　随着日本国内、国际媒体的持续报道，一瞬间，她成为了“明星”。很多家庭主妇专程赶到羽田机场，找她合影，分享清洁经验。因为她的缘故，很多旅客看见正在打扫的清洁工时，会低声说一句“辛苦啦”。同样因为她，羽田机场的清洁工招聘，常常人满为患。
　　突如其来的爆红，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新津春子的生活。“虽然生活有变化，但心态没有变化。我就是一名清洁工，如果有一个污迹清除不掉，我就后悔得要命，必须想方设法除掉它。”
　　从2015年中旬起，新津春子就不再当清洁工了，变成了环境督导。虽然不用在一线打扫卫生，但她和过去一样，每天早上5点起床，锻炼1小时，8点到单位，上班前会在机场里巡逻一番，然后制定出一天的打扫方案。晚上下班后，她也会“加班”，拿着药水做些实验，“如果今年还是照着去年的水平打扫，肯定是不行的。做清洁也要进步，也要创新。”
　　工作之余，新津春子还写了几本书，在日本都卖得不错，销量最高的一本，快接近20万册，也有些书被翻译成中文，在中国出版。此外，她还到处演讲和分享，所得的酬劳，如数交给公司。
华西都市报-封面新闻记者殷航周雪洋
　　摄影雷远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