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部日本影片,分別展現了光的溫暖與陰冷

2018年03月19日13:39  來源:新華網
 
原標題:這兩部日本影片,分別展現了光的溫暖與陰冷

   提到光,人們總是聯想到正義與希望,很少有人會想到冰涼的月光。陽光會照暖一個人的未來,而月光則給過去增添一層陰霾。

   第八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將展映兩部與“光”有關的電影,一個溫暖,一個陰冷。

   第一部是由河瀨直美執導,永瀨正敏、水崎綾女主演的《光》,這部電影曾獲得第70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提名。

   《光》講述了盲人觀眾與電影講解員之間的故事。尾崎美佐子(水崎綾女飾)是一位講解員,她因為工作認識了盲人攝影師中森雅哉(永瀨正敏飾)。后者並不是完全失明,而是處在逐漸失明的過程中。兩人在光與暗的邊界處試探、徘徊、漸生情愫。

   盲人影院?肯定有許多人有這樣的疑問,事實上,在北京就有這樣的盲人影院——心目影院。心目影院自2005年起已經為盲人觀眾放映了上百部影片。

   以盲人為題材的電影並不少見。陳凱歌曾拍過講述盲人琴師的作品《邊走邊唱》,然而這部電影中居然出現了以盲人的視角拍攝的視點鏡頭,這顯然是對事實的疏忽與不尊重。

   與之相比,婁燁的《推拿》就表現出對盲人更大的尊重,沒有出現過任何類似的悖論。除去小心翼翼地掃過盲人面龐的那些鏡頭,他也將片頭片尾的信息通過朗讀的方式傳達給盲人。

   同樣是有關盲人題材的《光》,與其它河瀨直美的電影一樣,有著她的個人特質。但是,這部電影選擇了非常有趣的題材,來同時探討盲人的世界以及電影的本體。

   河瀨直美通過回答“盲人真的有感知電影的能力嗎?”這個問題,來更深刻地解釋電影的含義。

   事實上,在克裡斯蒂安·麥茨的符號學理論中,影像、文字說明、話語聲、音樂聲、音響效果,都是共同組成電影的零件,他認為影像信號不應被賦予特權。或許,正像《光》中所提及的那樣,盲人觀眾在腦中構筑電影世界的能力,是超乎我們想象的。

   那麼,她是怎樣組織自己的影像,如何切入這一題材的呢?盲人與講解師之間又是如何磨合、如何相戀的呢?我們隻能從影片中尋找答案。

   如果說河瀨直美的《光》是射入盲人心靈的溫暖陽光的話,那麼北影節即將展映的另一束“光”——《有一束光》,就是刺痛靈魂的陰冷月光。這部影片由大森立嗣執導,井浦新、瑛太主演。

   大森立嗣一反常態,沒有拍攝像《真幌站前多田便利屋》和《瀨戶內海》這樣的溫情喜劇,而是拍起了殘酷的懸疑情景劇。

   這部電影講的是凶殺、強暴與海嘯。

   影片從一次意外的殺人事件開始,還是中學生的信之、阿輔、美花被卷入強暴與凶殺的漩渦,幼小的少年犯下了“天真”的罪行。隨后而來的海嘯也沒有洗淨他們身上沾染的淋漓鮮血,信之結婚生女,美花成為電視屏幕上的名人,似乎隻有孤身一人的阿輔仍肩負著沉重的過去。

   電影所講述的主題——跨越時空的罪與罰,是日本人早已駕輕就熟的題材。《愚行錄》等電影、《寒蟬鳴泣之時》等動畫作品,為我們提供了精彩的例証。這些作品天然地具有強烈的戲劇張力,得以孕育跌宕起伏的情節,常常令觀眾們在心驚膽戰之后大呼過癮。這部大森立嗣的轉型之作,也為這一類目繼續添磚加瓦。

   井浦新那著名的“冷面”在此作中完美地貼合了影片的懸疑感,而瑛太也以邋遢形象奉獻了精彩的大尺度表演。片中瘆人的電子音樂與畫面形成了獨特的對應關系,導演那些被懸疑題材壓抑的幽默感,也體現在了一些超現實場景的設計之中。

   北影節展映單元的這兩束“光”,有冷有暖,將給觀眾帶來不同的審美體感。無論是使失去了視力的攝影師內心更加明亮的《光》,還是《有一束光》照暗了過去,都是值得觀看、品味的優秀作品。相信觀眾能夠沉浸在這兩部影片的光影之中,收獲更多對於電影與光的理解。

(責編:許文金、陳建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