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06月06日13:25 來源:北京青年報
當年日本對亞洲各國的侵略以及種種的“后續”,使今人面對日本文化時,難以回避多重復雜的因素 |
副田義也《日本文化試論——讀〈菊與刀〉》
明確批評“恥感文化”、“罪感文化”的說法
繼看《試論》。此書可稱為特殊的讀書筆記,章節與《菊與刀》全部重合,先概述要點,后加點評。點評長短不一,有征引前賢,也有直抒胸臆,作者自稱手法類似日本傳統的和歌續作。筆者卻想起中國傳統的學案、注疏或札記。該書在總體肯定《菊與刀》同時,並未減輕批評的力度。如指出《菊與刀》在方法、概念設置上基本沿襲前人,唯一的原創概念“對名分的義理”卻是不符事實的失敗嘗試。對《菊與刀》最為讀者激賞的一對概念——日本是恥感文化、美國是罪感文化——持否定性看法。並認為本氏的文化模式理論在《菊與刀》中未能貫徹始終。
《試論》強調,新渡戶稻造的《武士道》(商務印書館2006年中譯本)對《菊與刀》影響極大,如對明治維新的認識,對武士興起的社會改革、武士的性格實為日本人的傳統性格等描述,均可在《武士道》一書覓到對應部分。《試論》開列了兩書的頁碼對照表,說明《菊與刀》承襲《武士道》論述的有19處之多。對於《菊與刀》一向被稱道的文化相對主義立場,則舉例(如“恩”的概念)說明本氏時有偏離,多次走向文化絕對主義,走向美國文化的優越性。不過《試論》也指出,作為戰時研究報告,此種偏離難免。
《試論》明確批評恥感文化與罪感文化的說法。指出有關論述僅見第十章中的數頁,本氏思路充其量就是日本較多恥感文化,美國較多罪感文化而已,后來者竟將此視為《菊與刀》的標識,這不能僅怪罪用筆謹慎的本氏。
肯特《本尼迪克特歸來》學術研討會報告《菊與刀》給予我們理解文化的靈感
最后看《報告》。原籍澳洲的肯特女士,一直孜孜不倦地研究本氏。風格溫婉的《報告》這樣設問:對《菊與刀》的誤解,對《菊與刀》不能解釋當今日本文化的說法,由來已久。但是,為何該書至今仍然被廣泛閱讀呢?《報告》回答:從中國《菊與刀》熱銷的個案也可獲解。“並非是將《菊與刀》用於說明現今日本的種種,不妨說它具有這樣的內容:傳授理解日本文化及其他文化的方法。今天《菊與刀》的魅力正在於,本尼迪克特著眼於細節和入微的分析啟發了讀者,讓讀者在理解文化時保持柔性思考……此書將超越時代,給予我們理解文化的靈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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