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06月06日13:25 來源:北京青年報
當年日本對亞洲各國的侵略以及種種的“后續”,使今人面對日本文化時,難以回避多重復雜的因素 |
《菊與刀》,商務印書館,2012年
◆經典常讀
◎陳衛平
請先回到1987年,文化人類學者魯思·本尼迪克特的《菊花與刀》大陸中譯本首次問世(以后的中譯本書名多作《菊與刀》)。原書初版於1946年,為女學者銜美國官方之命,戰時針對日本社會所做的調研報告。駐日佔領軍司令部旋命翻譯,1948年日譯本刊行。與傅高義著作《日本名列第一》(世界知識出版社,1980年)的熱鬧不同,《菊與刀》串聯社會學、文化人類學、政治學、日本學、比較研究等多個熱門學科,並將知其然(事例)和知其所以然(模式)一網打盡。
2006年3月27日,“《菊與刀》還在暢銷”成為南方某報的報道標題。報道之外,還載學人評述:《菊與刀》已經過時,太膚淺。記者在報道的結尾不無感慨:中國社會什麼時候熱銷這本書,就說明中國對日本的了解還停留在1946年。
距這篇報道八年后的春天,走進大型書店或上網搜索,《菊與刀》不見降溫,而且新版本層出不窮:經典文庫本、英漢對照本、插圖本(有三種之多)……策劃上殫精竭慮。2012年1月,商務印書館將1990年的初譯本移入“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”重新推出,所附80余幅插圖、作者小傳與日本的有關評論均延續2007年增訂版。日方評論限於1950年代的幾種,以后的研究僅開出少量書名,有些重要的未列入。
因此,似可簡略爬梳日本學界有關《菊與刀》研究,以供參考。筆者管見,至少有三種文獻值得一提:拉米斯(lummis,1936-)著《內在的外國——〈菊與刀〉再考察》(1981年時事通信社初版。下稱:再考察),副田義也(1934-)著《日本文化試論——讀〈菊與刀〉》(1993年新曜社初版。下稱:試論),還有珀琳·肯特(Psuline Kent)的國際學術研討會報告,收入《本尼迪克特歸來——解決紛爭·文化·日中關系》(2008年,龍谷大學亞非和平開發研究中心。下稱:報告)。
以上三種文獻的刊行各自相隔十年以上,能夠反映研究的演變,亦可體味時代背景。《再考察》是較為激烈的批評,《報告》持推崇本尼迪克特(以下略稱本氏)的立場,而《試論》在總體肯定同時,有不少批評,包括對其基本概念的批評。須指出,與《菊與刀》刊行初期日本學者書評式議論不同,上述文獻屬規范的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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