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06月06日13:25 來源:北京青年報
當年日本對亞洲各國的侵略以及種種的“后續”,使今人面對日本文化時,難以回避多重復雜的因素 |
《報告》認為,《菊與刀》有超出一般政策報告的學術意義,並舉例說明本氏曾被認為有共產主義傾向,在麥卡錫主義橫行時期,本氏雖已過世,但仍與合作者一同遭到非難。作為本尼迪克特的研究者,《報告》不認可拉米斯的工作。依筆者蠡測,拉米斯本來就是六經注我式的解讀,我注六經者希望對方進入自己的領地,似乎過於幽默。
近年日本讀書界的動向証明,《菊與刀》暢銷不再,常銷依然。據1997年的資料,該書累計重印超過上百次,印數愈230萬冊。日本人口約為中國十分之一,此不啻天文數字。近年又有兩種新譯本——角田安正譯本(光文社2008年初版)、越智敏之、越智道雄譯本(平凡社2013年初版)。在日本學界,承認《菊與刀》為日本文化和日本人研究的嚆矢,已是一般認識。
筆者想說的簡單至極。第一,《菊與刀》不妨一讀。第二,對於此書,除了當初就事論事的評論外,已有相當的研究積累,如以上簡述的數種。第三,研究方法。
細心的讀者也許已經注意到,域外對《菊與刀》的批評和反批評多在意識形態或成書的戰爭背景層面展開,這些言論似有一個自明的共同前提:承認或至少不否認該書符合學術研究規范,書中包含這樣那樣的錯謬,恰好意味它存在可被証偽的一面。該書早期的日本讀者、晚近的中國乃至其他國度的讀者,往往是在“接受”該書屬於科學研究的說法后,才進入閱讀的。因此,撕開成書背景或意識形態傾向的“外殼”,並不能邏輯地引領讀者否定《菊與刀》的學術研究性質。
當年日本對亞洲各國的侵略以及種種的“后續”,使今人面對日本文化時,難以回避多重復雜的因素。一個重要問題在於,如何出入《菊與刀》這類產自西方學術規范的研究?曩時,竹內好曾撰《作為方法的亞洲》,溝口雄三又撰《作為方法的中國》,考察不能搬家的近鄰,我們自己的方法仍需磨礪。供圖/陳衛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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