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05月26日08:20 來源:人民網
巴西與日本的關系其實遠比我們想象得要親近。放首小野麗莎的歌兒,咱們邊聽邊看。對了,小野麗莎就是出生在巴西聖保羅的日本爵士女歌手。 |
當奧運聖火傳遞在巴西國土上時,日本2020年奧運會的新會徽也被揭曉。巴西與日本的關系其實遠比我們想象得要親近。放首小野麗莎的歌兒,咱們邊聽邊看。對了,小野麗莎就是出生在巴西聖保羅的日本爵士女歌手。
日本人如何站住腳?
日本移民在巴西是居於意大利、葡萄牙、西班牙之后的第四大移民集團。由於日本移民在宗教、風俗等方面與當地白種人和其他歐洲移民差別較大,起初頗受歧視。
日本移民最初並不為巴西主流社會接納。“不是移民,是棄民。”這是他們當年對自己的自嘲
經過1908年到二戰前夕的兩次日本移民潮,巴西社會中已經聚集起數十萬人的日僑群體。由於他們是在日本政府支持下的集中移民、集中安置,其內部完全保持著從日本帶來的所有社會及文化習俗,他們依照日本本土“縣”的設置成立“聯合會”,組織相應的宗教、體育、休閑活動,出版日文刊物,慶祝日本的傳統節日,且維持著較嚴格的內婚制,因此在巴西社會中格外引人注目。
20世紀30年代,在巴西政治精英中流行已久的民族主義觀念愈演愈烈,巴西官方通過各種手段干涉外國移民,採取“同化”措施,如強制移民使用葡萄牙語,禁止任何形式的“聯合會”活動等。在白人和黑人構成巴西這個種族多樣性社會兩大主體的背景下,日本人成為同時受到兩個主體族群排斥的邊緣群體。
如何立足成了首要問題。
隨著對新環境的逐漸適應,日本僑民從早期的咖啡和甘蔗種植園走出來,開始租賃白人地主的土地,種植稻谷、玉米、蔬菜、棉花。還有不少人當司機、廚師, 運輸煤炭,修筑鐵路,擺攤賣雜貨。
可以這麼說,日本移民對巴西農業的貢獻,使得他們的“有色人種”標簽逐漸淡化。他們在聖保羅州、巴拉那州以及亞馬遜州開辟了大量的荒地,時至今日,這些地區仍然是巴西的農作物、特別是經濟作物的種植中心, 他們給巴西帶來了許多新的農業品種, 如黃麻、胡椒、檸檬等, 特別重要的是為巴西引進了大豆。現在,大豆已成為巴西的重要出口作物,每年為巴西賺取大量外匯。目前, 巴西大豆生產已與美國和中國齊名, 成為世界三個生產大豆最多的國家之一。
日本移民還在巴西建立農業合作組織,有的已成為巴西重要的現代化農業企業,如1927年由日本移民建立的以銷售馬鈴薯為主的科蒂亞農業合作社,到1978年已擁有5300萬克魯賽羅的資本,成為拉丁美洲五十個最大的企業之一。它所生產的蔬菜、水果可以滿足聖保羅和裡約熱內盧兩大城市需要量的70%。
此外,許多日裔青年為了擺脫社會地位低下的處境,努力求學,在巴西社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。據統計,日本移民后裔文化水平很高,25%以上的移民及其后裔具有大學水平。社會學家廣石齋藤1978年對聖保羅大學所做的調查表明,在全校學生中,日本學生在科技系就讀的佔該系學生的17%,在生物學方面佔14%,在人文科學方面佔10%。
文化水平的提高還加強了他們同巴西社會各界的聯系。據1974年日本駐聖保羅總領事館調查,日裔巴西人中已有兩名擔任過巴西政府的部長,一名是擔任過工商部長的弗阿比阿,另一名是上屆政府動力與礦業部長植木茂彬,此人在巴西政界和經濟界中很有影響,現在仍擔任著巴西最大的國營企業巴西石油公司經理。
日裔巴西人中還有3名聯邦議員、7名州議員,從上校到中尉的軍官共有500余人,1000余名工程師,2600多名醫生和藥劑師,1200名在經濟學方面有專長的人以及成百名的記者和大學教授。此外還有18名法院院長、檢查官和800多名律師是由日本移民及其后裔擔任的。
由於大量的日本移民和日本經濟的迅速發展,來自日本的資金與技術也源源不斷輸往巴西,如日本在巴西興辦的石川島造船廠和米納斯吉拉斯鋼鐵公司。
巴西的日本柔道館
如今,在巴西的日本后裔幾乎完全融入了巴西社會。他們在巴西出生,接受巴西文化教育,長大成人,結婚生子,他們開始更多地認為自己就是巴西人。日裔與巴西人通婚現象較為普遍,幾乎所有日裔家庭都有外來血統。而巴西人也逐漸對日本人抱有好感,認為他們工作勤奮,家庭責任心強。
如果哪一天,我們在巴西的某個烤肉館吃飯、隨便逛哪一家超市,看到了日本壽司、刺身也不用驚訝,這可能極為普遍。在日裔相對集中的聖保羅自由區,到處都是具有鮮明日本文化特色的店鋪,從和服到小吃應有盡有。在自由區,不僅是日裔,巴西其他民族的居民也常光顧日本商店、餐館、武館、旅社和柔道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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